设为首页  加入收藏

 
作品展示
代写传记类
代写公文类
代写商务类
代写文学类
代做PPT类

 

作品展示
  作品中心 << 首页:您的位置
 作品 >> 所有作品
 
 
   作 品 说 明

第-章     艰苦岁月
  
那年的冬天,天气特别寒冷,凛冽的北风呼呼地怒嚎着,连绵不断的冬雨簌簌地飘洒着,从屋房裂缝吹进的寒风无情地摧残着我们,冻得我鼻酸头疼,两脚发黑。寒夜里,母亲把父亲留下的唯一一件破旧大衣盖在我的身上,双手搓着我冰冷的小手,姐姐紧紧地依偎在母亲的怀里。我们就这样在冬夜里,互相传递着温暖,强忍着失去亲人的悲伤,忘记了饥饿和寒冷。

     
   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第一节 苦难的童年
中华人民共和国诞生的第二年,我出生在粤西山区的一个偏僻小山庄——化州县新安镇牛角垌村。牛角垌村,座落在宛似牛角形的山沟里,村子四面是连绵起伏的小山包,零散的小树林围绕着村边,几十户人家就在这山与林的怀抱里,与大自然结合在一起,静静地憩息生存。
通往村子的小径,从村外一华里的乡村马路向村里曲折地延伸。村口有一颗百年榕树,树木四季常青,翠绿茂盛,常见群群蝴蝶在树丛中翩然起舞。风雨的洗礼,岁月的磨练,这颗榕树不但没有枯木朽株,更显拔地参天。老人们说,这颗榕树是村神,日夜守护着村子的幸福和安宁。
 
村子南边有一条山泉小溪,小溪从村子西面的山坡向下蜿蜒曲折地流淌,涓涓的流水清澈见底,是村里妇女们洗菜滌衣的好地方。村子东边有一块池塘,池塘被青草和野菜包围着,水面磷光闪闪,就象一颗无徦的翡翠。
这里虽然没有浩瀚的河流,没有茂密的森林,没有诗情画意的美景,但那朴实无华的山乡景色,却更有另一番风情。
我出生时,村里只有十几户人家,而每户人家住的都是竹篱瓦舍,一年四季只靠耕田种地为生。村里没有一户小孩能念上中学,没有一户人在外做事。村中流传一句话:“牛角垌,牛角垌,男人难娶老婆,女人裤穿洞”。
小时候, 我母亲就多次对我讲述解放前的辛酸史。解放前,我祖父祖母早年去世,我爸(彭宽龙)、母亲(杨春胜)带着大姐(彭惠明)、二姐(彭连芳)和哥哥(彭金贵),靠租种地主几分地谋生,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。由于家里缺粮垓饿,父亲常常上山挖野菜山薯回家充饥,而又因吃了一种叫”凉薯” 的山薯而全家中毒。我母亲也经常带着姐姐到外地拾红薯熬日子。
一九四五年,伪保长带来了一帮”牛骨头”(俗称,国民党兵) ,把我爸毒打一钝后,五花大绑捉去当壮丁了。爸爸当壮丁期间在化州附近修路做苦工,常常垓打受饿,曾几次逃回家, 又被捉回毒打。我母亲带着哥哥和姐姐在家饥寒交迫,无奈之下把八岁的大姐卖给了地主当婢女。而十二岁的哥哥上山挖树头烧碳,把碳挑到四十里外的化州卖,把赚来的一点点钱帮助母亲度日。母亲把节省的点滳大米煲粥,背着四岁的二姐,带上烯粥,徒步几十里寻找父亲。
在水深火热之中,因为日子难熬,母亲常常痛苦流泪,曽产生过把当年四岁的二姐弃丟的念头,但又不忍心,最终还是艰难地把哥哥和姐姐带出了苦海。
解放后,我爸获得了新生,回到了家,但由于当壮丁期间被国民党兵毒打致伤,已患上了”内伤”(脏腑发病)。我大姐也从地主家回到了父母的怀抱。
我出生后,一家六囗人,住在一间十多平方米的破旧泥砖屋里,度过每年的春夏秋冬。炎热天的晚上,我们就坐在门囗,手摇着槐扇乘凉,数星星、望月亮;寒冷天的夜晚,我们就烧柴取暖;每逢刮风下雨,一家人只好围在一起,无奈地看着屋顶上飘落的雨水,外面下大雨,屋内落小雨,担心破烂的房子会在风雨中倒下。
1957年,我家勉勉强强建起了一座泥砖屋,一厅二室,房屋面积30多平方米。房屋的墙体,是用稻田里的泥巴压成方块后晒干的泥砖彻成;屋顶的瓦片,是用山里的瓷土压制成坯体后用土窑烧成的。房屋虽然简陋,但却是父母采用农村的建筑传统,自力更生建起来的。新房屋既解决了我们的栖身之地,又成了我家的唯一家产。房子建好后,我们一家人喜气洋洋,在鞭炮声中搬进了新房。
然而,天有不测之风云,人有旦夕祸福,我家就在搬入新居的当年,一场灾难从天而降。
1957年是大跃进、大练钢开始的火红年代。毛泽东提出,要在十五年内钢产量赶超英国,在全国掀起了“以钢为纲、大练钢铁” 的大跃进运动。那时在我这个贫穷小山村,村里的劳动力全被抽去炼钢,农民在田间垒起小土炉炼钢,家里的铁器也全被上交去炼钢,为了炼钢,山上的树木也都被砍光了,这是一场倾家荡产也在所不惜的战斗。
我大哥彭金贵作为大炼钢的突出手,日夜奋战在炼钢的第一线。然而,那年十七岁的他,因为疲劳过度病倒了,发病几天后,因为无钱求医,白白地病死了。临死时,他痛苦地躺在床上,还不断地唱着“生产大跃进,大家一条心”的歌。那年我只有七岁,虽然已过五十六年,但每逢想起那凄惨场景,还隐隐作痛。
1958年,我家人还未抹去大哥死去的悲伤,我父亲又突然病逝了,真是祸不单行。父亲病逝时,我只有八岁,看着母亲和姐姐跪在父亲棂前呼天抢地的痛哭,我也跟着戚然哭泣,幼小的心灵受到了莫大的伤害。
可怜的是,在办理父亲丧事时,家里空荡荡的连一粒大米也没有。母亲哭着向生产队大饭堂借米时,生产队长说:“人民公社号召大家大吃大喝,大饭堂建立几个月就把全队的粮食吃光了,现在只靠吃木署片过日子,那有大米?” 后来,我母亲只好带着姐姐和我,在没粮没钱的悲痛之下,简朴地为父亲送上一程。
父亲逝世后,母亲带着姐姐和我搬回了原来居住的破旧房屋。
那年的冬天,天气特别寒冷,凛冽的北风呼呼地怒嚎着,连绵不断的冬雨簌簌地飘洒着,从屋房裂缝吹进的寒风无情地摧残着我们,冻得我鼻酸头疼,两脚发黑。寒夜里,母亲把父亲留下的唯一一件破旧大衣盖在我的身上,双手搓着我冰冷的小手,姐姐紧紧地依偎在母亲的怀里。我们就这样在冬夜里,互相传递着温暖,强忍着失去亲人的悲伤,忘记了饥饿和寒冷。
北风吹得房屋的木门吱吱作响,漆黑一片的村子里,不时传来几声“汪汪”凄凉的狗叫声。无法入睡的母亲,注视着我和姐姐可怜的模样,对着屋顶声泪俱下地吼叫:“老天呀,我们往后的日子怎么过啊”!
懂事的姐姐用手袖擦去母亲眼角的泪水,安慰母亲说:“亚妈,我不上学了,和你一起参加生产队劳动,一齐把弟弟养大” 。 此时,母亲更加伤心,两手抱着我和姐姐,泪流满面。可怜的姐姐那年十五岁,只读了二年小学就因家里贫困停学了,平时吃的是杂粮或米汤,穿的是村里婶婶手工编织的黄麻布衣。
两年相继丧失两位亲人,在人世间也许很少家庭会发生,然而这种不幸偏偏降临在我家。在那个大跃进、大饥荒的年代,我家遇上了如此重大的灾难,真是雪上加霜。至今,我还弄不清,也不敢想象,在大饥荒、大灾难的面前,我母亲是如何应对这种难以承受的灾难,又如何带领我和姐姐冲破种种困难的重围,在孤独无助的逆境中成功突围而生存下来。
我有两位堂叔叔,大叔彭和龙,二叔彭增龙,叔叔婶婶十分同情和关心我家。但,那时他们家也很穷,只能用爱心关怀和温暖我们。和龙叔的女儿彭河珍比我少二岁,养子彭亚文比我大五岁,她(他)俩十分痛爱我,经常请我到叔叔家吃饭,彭亚文还经常教我干农活, 教我唱山歌,晚上和我作伴住在他家。増龙叔身体不好,二婶勤劳持家,生下二男二女,我们彼此相互关心,就象一家人一样。

点击数:  录入时间:2016-03-06 15:22 【打印此页】 【关闭
 
网站首页 | 关于我们 | 资讯中心 | 服务项目 | 作品展示 | 留言反馈 | 联系我们 | 手机网站   

1号2号3号


Copyright © 2016 深圳市七天阳光文化传播有限公司 版权所有 粤ICP备14084994号 未经授权,禁止下载使用传播。

免费咨询电话:

4006-708-701